走冰

MHA:轰爆 | 轰出 | 胜出√

一般不吃混乱邪恶大三角❌

火影:鸣佐鸣 | 带卡 | 柱斑√

码字复健状态

【轰爆】灵魂伴侣

*灵魂伴侣paro 归档

*大明星轰x乐队鼓手咔

*字迹:见到灵魂伴侣时对方所说的第一句话

*ooc属于我,人物属于平哥

————


“字迹”出现的时候,爆豪胜己正在进行第101次失败的新曲练习。


那时候他刚成年,上着大学,读着不喜欢的专业,浑浑噩噩地过日子,教科书用来盖泡面,笔记本用来积灰。


然后某天突然醍醐灌顶,拖着几个朋友搞起乐队。


他是鼓手。


手臂上的皮肤一阵灼烧,爆豪手一抖,鼓槌落地,鼓声戛然而止,乐队成员们纷纷回头看他。


爆豪看着自己的右手臂,腕部以上十公分处,缓缓浮起一行小字。


“没事吧?”切岛走过去看他,“手没事吧?”


爆豪练鼓十分拼命,受伤已成家常便饭,距离上一次虎口开裂没过去几天。队员们对此颇有微词,当然,谁也不敢让爆豪休息几天。


上鸣早就累了,吉他一扔,凑过去嘻嘻哈哈,看到爆豪的手臂,大呼小叫起来:“——我的天!!爆豪喜提灵魂伴侣啦!!”


这声喜讯气贯长虹,刚进屋的主唱芦户被吓了一跳。


队员们被这个消息吸引了注意力,纷纷围到爆豪身边开始研究起来,起先字迹还是模糊一团,像是被晕染开的水墨字,接着墨迹缓慢收束成线状。


上鸣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小伙伴们,得意地科普“灵魂伴侣”的由来——以【派阀】乐队第一位收获灵魂伴侣的幸运儿的名义。


事实上,拥有灵魂伴侣的人并不多,能在身上显现出字迹的人则更少——这说明他们不仅拥有灵魂伴侣,更能遇见灵魂伴侣,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更为幸运的了。


上鸣和他的灵魂伴侣耳郎就是以这种既传统又梦幻的方式结识的。


“总而言之,恭喜爆豪——”


话音未落,爆豪手臂上的字迹彻底显露出真迹——


【你走错休息室了。】


一阵沉默。


“噗——”


“哈哈哈哈哈哈嗝……”


“我的天呐!!”


“爆豪你这个字迹哈哈哈哈——”


“闭嘴——!!”


爆豪把其余人毫不留情地赶出了练习室。


关于字迹的传说,他早就听得耳朵都要生茧。


因为他的父母就是这样的“灵魂伴侣”,从小到大,爆豪几乎每天都要被母亲灌输“与灵魂伴侣结合的一百种好处”。


“你看老妈我这么年轻,就是有爱情的滋润啊——”


“老太婆你太啰嗦了!”


啪!


一巴掌朝爆豪头顶扇来。


这或许是他对“灵魂伴侣”厌恶的最初原因,说到底,还是叛逆心作祟。


对于爆豪而言,恋爱不过是一剂无关紧要的调味品,甚至可能有损时间和金钱;所谓的“互相理解互为半身”的灵魂伴侣,在他看来更是心灵鸡汤的托辞,全是屁话。


他不需要这些东西。


“嘶——”手又抖了一下,“字迹”的位置隐隐作痛。


真是个麻烦。


他端着餐盘,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,路过的同事看到他微微打颤的手,提出是否需要帮助。


“不用了。”


爆豪粗着嗓子,拒绝了好意,继续端着餐盘向11号桌的客人走去,那是一个很隐蔽的角落位置,远远看去,坐着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。


大夏天的,裹着围巾,戴着墨镜和口罩。


怪人。


或者是明星。


不过爆豪都不感兴趣。


事实上他现在烦躁得不行,别人求之不得的“字迹”在他看来与丑陋的刺青无异,这块刺青甚至还常常发炎,宛如一个定时炸弹,对他的鼓手生涯极为不利。


他走到桌前,餐盘重重一放,粗声粗气地报出菜名:


“一碗荞麦面。”


手臂又在疼了,像藏着一团火,反复炙烤,又像是敷着一块冰,锥心刺骨。


爆豪大步流星跑进了洗手间,用温水冲几遍缓解疼痛。


那天以后,“字迹”带来的痛楚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,爆豪几乎都要忘记了,自己在这世上还存在着那么一个“灵魂伴侣”。


直到两年后的某天。


那时他的乐队已经小有名气,签约了公司,出了专辑,有了固定的粉丝群,一切都走上了正轨,成员们甚至开始赚起了外快。


比如参加综艺。


综艺感最强的当属上鸣和濑吕,切岛也以独特的耿直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,主唱芦户则在各类音乐节目中崭露头角。


爆豪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安排。


公司不可能随便丢一个定时炸弹给节目组的,爆豪也绝对不会到镜头前去背书卖人设。


这种双方都很满意的安排被濑吕突然的受伤打破了。


“哈———————???”


爆豪站在病床前,濑吕面露歉意,其他的团员们面面相觑,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:


“也就是说……现在要麻烦你代替濑吕去上节目了……”在爆豪怒不可遏的注视之下,上鸣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

事已至此,毫无周转余地,要是不去,濑吕这边还需要付上一笔毁约金。


爆豪沉默不语,把慰问花篮重重放下。


“随你们便吧。”


团员们长舒一口气。


隔天爆豪就被打包投放到了“炸厨房”节目组。


新来的小助理嗫嚅着念完了节目第一期的台本要求。


“炸厨房”是一档美食综艺,嘉宾们需要根据要求去完成相应菜谱,来的人都是近年来崛起的新生势力,有歌唱类选秀出身的歌手,有童星出身的演员,有刚出道没多久的练习生,还有手持大ip人气角色的流量小生。


小助理千叮咛万嘱咐,只希望爆豪顺利完成前几期节目的录制,等到濑吕出院,就能马上结束工作了。


爆豪烦躁不已,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,给自己掬了把冷水,狠狠往脸上一拍。


今天不知怎么的,安份了两年的“字迹”又开始作怪,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手臂,把外套长袖放下去,挡住那一行扎眼的小字。


回休息室的时候迷路了,拉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问了问,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过去,伸腿一踹——


门开了。


同样的格局,同样的摆设,化妆镜前坐着一个人,缓缓转过头,玻璃珠子一样无机质的灰眸在眼眶里一转,直直看向门口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。


“你走错休息室了。”


声音淡淡的,敲在爆豪耳膜上却如同雷声大作。


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,摔上了门。


小助理恰好经过,被摔门的声音震的险些晕倒,遂跟上自家艺人的步伐离开,走出去几米远,回头看了眼那休息室门上贴的名字——


“刚才那是……轰……轰焦冻?”


小助理的声音在发抖,“没……没出什么事吧?”


“哈?出事?”爆豪回过神来,恶狠狠乜他一眼,“不过是走错门而已。”


“哦哦那就好,”小助理连忙解释:“节目马上就要开录了,等会儿还会对台本,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嘛……轰焦冻轰老师,他们团队挺厉害的,不过幸好今天跟他不是一个棚。”说罢,看了看爆豪的反应,好吧,居然因为这事气得手抖。


怪脾气名不虚传。


爆豪没应声,因为“字迹”又开始作妖了,痛感愈演愈烈,完全没法继续接下来的节目录制——按照流程,等会还需要他展示刀工和厨艺。


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告诉节目组我会做饭的??


现在倒好,连浑水摸鱼都不行了。


爆豪忍着痛,耳边尽是主持人和嘉宾的喧哗,又是阿谀奉承,又是嬉笑打闹,又是讲着爆豪听不懂的网络段子,不时爆发出一阵狂笑,只因为一两个毫无新意的老梗。总之,完全不像是要完成任务的样子。


大家只是来兜售人设的。


但爆豪不知道这一点,爆豪只想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。


现场悠闲又混乱,悠闲是因为几乎没有人在做正经事,混乱也是因为几乎没有人在做正经事,大家的打扮干净而帅气,未曾沾上半点烟火味。


只有爆豪在杀鱼。


他系上黑色围裙,拿过一把刀,长手长腿地立着,观察数秒,遂出手,以手贴刀轻轻一抹,鱼鳞尽褪;择出内脏宛如神偷探囊取物般轻巧;刀至砧板,鱼身仿佛在他无言的威吓之下主动分离。


手起刀落,如有神助,像在行使着杀生的艺术。


众人喟叹数秒,接着爆豪面前又多了一些待处理的食材。


镜头前依然有人在谈笑风生。


台下有人进出,导演组有人眼尖,看清了来者的脸——


“诶——诶?轰老师?”


来者一摆手,示意不要声张。


“我……只是来看一个朋友,我知道他在这边录节目。”


然后悄悄躲到暗处,漂亮的双眼盛着台上的光。


他看得很专注,有人在八卦他是为谁而来。


爆豪拿过土豆,三两下切成片,三两下切成丝,落刀飞快,仿佛已成习惯。


“——嘶!”手臂一疼。


倒吸一口凉气,爆豪先是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在流血。


指甲被切开了。


有点疼。


不知道是“字迹”更疼,还是指甲更疼。


真是倒霉的一天。


离得最近的嘉宾注意到了爆豪突然停下的切菜声,走过来看情况,被砧板上的血迹一唬,连忙叫停。


爆豪下台去处理伤口,助理绝望地想,这一期估计没他几个镜头了。


助理在关心镜头量,导演组在关心下一步台本怎么改,爆豪在关心自己之后的演出安排。


没有人关心爆豪的身体,就连他自己都不甚在意这些问题。


爆豪一个人去了洗手间,拿了许多纸,压在出血处。


越来越痛。


然后有人跟了进来,在他旁边站定,递过来一片创口贴。


爆豪低着头,视线从创口贴一路向上,直到看到来人的脸。


“????!!!”


来人竖起食指在他唇上轻轻一点,示意不要说话,随后摆出碘伏和医用棉签,拿住他的手指,沾了碘伏抹在伤处消毒,轻轻吹了口气,可能觉得自己像是在对待小朋友,莞尔一笑,刘海在眼前晃了晃。


爆豪害怕这个人会说出什么“痛痛飞”之类可怕的话。


幸好没有。


爆豪像是一瞬间突然默认了有这个么怪人突然出现,突然拿出创口贴,突然给他消毒,突然在他指尖上吹了那么一口气。


一切来的猝不及防,却又仿佛是在经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。


吹了几口气,伤口不流血了,怪人撕开创口贴包装,仔细地绕着指尖贴上。


“好了。”他说道。


“还疼吗?”声音很冷,有点像白雪消融的某个春冬之交,有阳光洒下来,虽然冷,但大家都知道,春天要来了。


一瞬间,所有的疼痛都消失无踪。


很久的以后,爆豪常常想,幸好那时没有人推门进来,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怪异。


一个系着黑色围裙,浑身油烟味,把短袖团在肩膀上的汗流浃背的金发摇滚青年,和一个西装革履,喷着男士香水,单膝跪地的面瘫青年。


后者小心翼翼地捏着前者的手指,端详伤口的眼神直白得令人脸红,最后抬起头,从下而上仰视着爆豪被壁灯打了一层柔光的脸。


“你……听说过灵魂伴侣吗?”


—————

故事当然不会在这里结束。


至少一直到轰胜彦十二岁那年,轰焦冻还在重复着这个烂俗的老套爱情童话。


那时轰胜彦刚刚打完篮球,少年人开始抽条,身高到了老爹的耳垂下方,从冰箱里掏出瓶牛奶,咕噜噜灌下一大半。


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不就是你后悔怎么没在饭店第一次遇见老爸的时候就把他拿下吗……烦死了能不能别再跟我讲这个了???我敢保证,这已经是我本月第三十八次听见这个故事了!”


“对的,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字迹是一句模棱两可的【一碗荞麦面】,我跟你老爸认识的时间还要提前两年啊……”



少年摔门而入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

轰焦冻无语,转头看向爆豪。


“我有那么烦人?”


“你是真的,啰嗦得要死。”


爆豪裸着上身,系着围裙,白他一眼,把菜端上桌。


“吃饭了——”声如洪钟,一踹房门:“给我滚出来吃饭——给你三秒钟——一、二——”


轰胜彦推开房门,看着自己怒发冲冠的老爸,他常冲着老爹发火,但绝对不敢忤逆老爸分毫。


吃饭的时候,两位父亲会聊聊轰胜彦的校园生活,轰焦冻很关心他的“字迹”出现没有。


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,轰焦冻对这件事相当重视,父母之间失败的婚姻让他决定保持单身,但是灵魂伴侣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。


虽然婚姻是座坟墓,但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入土,多少也能算是一件浪漫的事了吧。


轰胜彦摇摇头,说到,“我不需要这个啊。”


少年人的世界里,有友情,有梦想,天花乱坠地想了好多事情,对爱情倒是没什么幻想。


“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找个恋人……谈恋爱以后估计天天要吵架,要被骂……”


轰焦冻和爆豪对视一眼,开始思考是不是家庭教育出了什么差池。


“再说了,老爸你不也是总在说,没有灵魂伴侣也挺好嘛……反正我也不需要别人照顾。”


爆豪停下筷子,看了儿子一眼,很平静地说道:“那是年轻时候的抱怨了,现在我觉得……有个灵魂伴侣也不错,偶尔被关心一下,也挺好。”


轰焦冻抿了一口热茶,点点头,往爆豪碗里添了一筷子辣椒炒肉。

————

*大概就是这样了,只是单纯想写一下这个paro∠( ᐛ 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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